浅谈阿成小说《干肠》、《小宇》的问题儿童书写
文 | 玉树樱花
(资料图)
一、绪论
王阿成,于1948年出生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尚志市,他创作的《年关六赋》、《赵一曼女士》、《马尸的冬雨》等小说作品广大读者所熟知。他曾获得过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、鲁迅文学奖、蒲松龄短篇小说奖等文学大奖,是黑龙江本土的杰出作家之一。身为极具社会责任感的作家,他通过自己独特的问题视角,以他个人化的方式,表现出对社会上“问题儿童”这一特殊群体的关注,发出“救救孩子”的强烈呼声,展现了他对人民社会生活的深刻思考。
二、阿成以独特眼光发现问题儿童
我国先秦时期的思想家孟子曾经提出过“性善论”的主张,认为人心本善,而且向善,这是人性所在;当我们谈起儿童时,脑海中所浮现的,大多都是少年们天真无邪、无忧无虑的形象,很难将这种形象和《两儿童》中的干肠和小宇结合起来。而《两儿童》的作者阿成却独具慧眼,在社会生活的角落里,发现了这两位已在残酷环境下走上歧途的少年儿童。
作者以一个叙述者“我”的身份在故事中登场,向我们娓娓道来这两个问题儿童的成长故事,莫言曾说“文学不是粉饰现实的工具”,阿成做到了这一点,从社会的阴暗角落,把问题揭露出来,鲜活地摆在人们的眼前。这种慧眼,在当下十分可贵。
三、两儿童的成长环境差异
我们不难看到,干肠和小宇这两个儿童的成长环境是不同的,而这样的成长环境差异,就构成了两名儿童不同的性格。
贫困的生活加上缺乏必要的社交和心理干预,干肠的内心变得扭曲和不正常,在《干肠》一文中,干肠杀猫的情景读来让人汗毛倒竖,很难想象这样的行为是一个儿童所为,作者是这样描写干肠杀猫的:
一日,干肠捉了肥肥的一只猫回来,用菜刀砍下了那只猫的头颅,然后提着猫头上的耳朵,把血淋淋的猫头扔到院子一角的厕所里去了。这个亦真亦幻的场面,被片警“烟鬼”看到了,他不禁大吃一惊。
片警的反应十分符合常理,他说“这孩子长大后是要杀人的”,事实果然如此,后文中干肠的结局,证实了片警烟鬼的猜测。
而《小宇》中的主人公,面对不堪的家庭环境,她则是养成了隐忍的性格,不动声色,也不表现,表面上来看是在本本分分地成长。但是事实上是,这种恶劣的原生家庭环境,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走上歧途的种子。
四、不同环境下的两儿童殊途同归
虽然两个儿童的成长环境各不相同,但两人的结局却是殊途同归。
《干肠》中的主人公的生活条件很差,他的家庭很穷,常常是很久都吃不上一顿肉,他的母亲因为时间长了吃不上肉,还会自己生自己的气。他父亲早早过世,和母亲艰难地生活,从小杀猫,从十八岁开始杀人,走上了犯罪道路。《小宇》中的主人公的生活条件很好,她的家庭不穷,有一定的经济实力。但她的氛围却非常恶劣,她的父母“几乎天天像斯巴达克斯角斗士那么厮打”,但好孩子小宇却能洁身自好,静心读书,还在学校担任了少先队大队长。可若干年后,当“我”再次遇见好孩子小宇时,竟痛心地发现她已经加入了妓女的行列。
虽然两人来自不同的环境,但他们的结局却非常相似。他们能有这样的结局,同他们的成长环境有脱离不开的关系。阿成通过这两个儿童,展现出了原生家庭对孩子成长及后天发展的深远影响。
五、结论
俄国伟大的文学巨匠列夫·托尔斯泰曾经这样写道:“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,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。”我们生活在一个越来越好的时代,但在光鲜亮丽的社会生活的背面,还有像干肠和小宇这样的“问题儿童”群体,无法被生活的光芒所照亮,童年时期艰难痛苦的经历,没能把他们送到幸福的彼岸。他们走上了犯罪的不归路,最终造就了他们个人和社会的双重悲剧。而阿成蕴藏在作品中的这种能发现问题儿童群体的问题意识,正是《两儿童》这两篇小说的可贵之处。
参考文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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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]尹传兰.凡俗人生的见证者[J].创作与评论.2012(2):101-104
[3]丁淑梅、周威.阿成短篇小说东北书写的三个维度[J].当代文坛.2022(3):170-17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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